看不见的触手缠上她的手腕(1 / 2)
深夜的雨林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一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乌鸦收拢翅膀,落在枝杈上。“喜欢吗,送你的礼物。”青年走出篝火光芒,进入漆黑阴影,身后似乎拖曳着黑红色的雾气。“还不错,科尔维拉过两天就能回来了。”乌鸦张了张翅膀,听上去心情不错。深渊恶魔这种生物,生命弹性很强,哪怕是死了,被吞噬了,也有机会从恶气中重生。——西塞穆尔除外,他被厄斯德拉撕成碎片,再怎么也回不来了。“卡斯皮安死了?”乌鸦点点头,嗤笑一声,“我懒得吞噬祂,就直接捏死了。不过我猜那家伙还没搞懂自己的新天赋,就跑来你这里找死——明明是能让其他生物看见自己最可怕的未来,祂却以为是简单的迷晕。”“未来?”厄斯德拉琢磨这两个字。“只是一种可能。”乌鸦歪头看祂,“你不会还信什么狗屎命运吧?”青年轻笑,“在清楚自己的来历之后,深渊恶魔会信命运吗?”在枝桠上跳了两下,乌鸦扬了扬翅膀仿佛在耸肩,“应该只有拿了‘预言’天赋的卡斯皮安才会那么蠢。”“我忍了很久了,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乌鸦用翅膀指了指祂身后。人类看不见,但透过这具化身的阿斯蒙能清晰看见,厄斯德拉身后的触手远远的延伸,像蛇一样扭动。“这个啊。”厄斯德拉的语气变得愉快,“在哄她睡觉。”乌鸦凝滞了,过了很久,“你真的好变态,我都没有玩过这种。”“我难道说错了?”乌鸦躲开石子,被打中的话这个化身会被彻底毁掉,真狠。“东方大陆有一句老话,y者见y。”厄斯德拉啧了一声,“单纯是在哄她睡觉。”虽然在这之前,几乎所有触手都吃了个饱——这点就不用告诉阿斯蒙了。“她在做噩梦。”“这是难免的,卡斯皮安天赋的影响不会随着祂的死亡而消失——哪怕她现在没有记忆。虽然我还是很好奇她的记忆,但是你肯定不会愿意让我看一看的对吧?”乌鸦发出扫兴的气音,“我回去了,祝你玩得愉快。”阿斯蒙没有问祂以后,深渊恶魔是长生种之中的长生种,陪一个人类度过一生,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,祂自己也做过这种事情。以祂对厄斯德拉的了解,祂不会执着于兴趣和感情,说白了就是不长情,说不定等不到小公主寿命终结,祂就会无情抽身离开。半空中,乌鸦挥动翅膀的速度慢了一拍。不过这好像也是厄斯德拉第一次和人类有这么亲密接触……但祂的本性应该是不会变的。厄斯德拉回去的时候,被一脸严肃的骑士队队长拦下,“请接受检查。”前不久王后和大魔法师才嘱咐过他们,有的深渊大魔有附身的能力,可能藏在他们之中。没等厄斯德拉回应,金色的魔法阵旋转,从上至下笼罩着青年,光芒一闪而逝,没有任何异象。金发骑士皱着眉,“还请不要到处乱走。”一直站在原地任他“检查”的青年轻笑一声,“拉塞尔阁下,您似乎对我有敌意。”“男人应该靠自己,而不是走捷径。”拉塞尔直白地解释。青年褐红色的长发卷曲柔软,脸上笑容真切,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,“为什么认为我是在‘走捷径’?明明公主殿下那么可爱,哪怕她什么都不给我,我也愿意一直待在她身边。”——当然,祂想要的东西,会自己去取的。“德拉斯?”睡眼朦胧的小公主站在帐篷外,黑发散乱,一身柔软舒适的睡裙随风轻轻摇曳,平时倨傲的嗓音在夜风中变得柔软,像小猫呢喃。青年对拉塞尔礼貌颔首,大步走向祂的小公主。拉塞尔看过去,青年弯腰抱起黑发公主,把她完全拢在怀里,低头似乎说了一句什么,她嗯了两声,眯着眼蹭了蹭他的脸,趴在他肩上又睡了过去。原来说话做事都从不留情、傲慢自私的黑发公主,也会有这么可爱乖巧的时候。两人之间有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触动的默契与亲昵。无端的,拉塞尔觉得有些刺眼。“你去干什么了?”莎诺闭着眼,抱着他的腰。“阿斯蒙来了,我们聊了两句。”厄斯德拉摸摸她的头,“怎么醒了?”
“哦。”莎诺哼哼两声,“你在跟拉塞尔说什么?”“莎诺认识他。”恶魔的脸在晦暗不明的帐篷里,看不清神情。“他负责王宫的守卫。”莎诺打了个哈欠,“我当然知道。”厄斯德拉弯腰把她放在床上,在她身旁躺下,低头亲她的脸,“不用在意,亲爱的。”不过是一只可悲又恶心的虫子。莎诺嗯了一声,趴在他怀里,在快要再度进入梦乡时,耳边冷不丁响起恶魔的声音。“你想要长生吗?亲爱的。”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,语气温柔。“为什么要长生?”莎诺下意识问。恶魔温热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面颊,他有些不高兴,“你不想一直和我在一起吗?”瞌睡彻底醒了,莎诺张张嘴,什么也没说。总不能说她觉得不管他是喜欢她的情绪或者身体,这种喜欢都会很快消失,他早晚会离开。——现在这样说的话,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“真伤心。”他捏了下她的脸,“只有我是这样想的。”“你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,不是吗?”所以她才在他面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想法,反正他是知道的,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也不会多加评价。“在能触碰你的时候——”他啄了啄她软嫩的唇,垂眸看她的眼睛,“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感受你的情绪和想法。”“我活了很久,生命太无聊,连‘进食’都千篇一律,所以我大部分时候都在睡觉。恶魔其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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