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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“怎么把头发剃这么短”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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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,再好不过。许睿虽有小半时间泡在这个自己开的酒吧里,但其他生意也做的颇为不错,否则也不能和陈岱交好,毕竟陈岱此人,最看不起的就是废物。

陈岱伸手摸了许睿头顶,已经肿起来一大块:“今天别谈了,去医院照个ct去。”再回头深深看一眼谢昱明,“你回去等我。”

已经入秋,白昼渐短,就这么一会儿功夫,外头已近夕阳,因气氛太僵,众人都不敢动作,竟由着酒吧里昏暗一片都没开灯,直到连句话都没回的谢昱明推开玻璃门步入橘霞里,才有人打开白光灯。

许睿也暗自松了口气,谢昱明要是还要较劲,可就真都下不来台了。

陈岱回来的很快,而谢昱明一如既往的不会在门口迎他,这和从前的任何一位情人都不一样。

走廊的灯没有开,陈岱一一摁亮了,然后去客厅,谢昱明果然坐在落地窗旁抽烟,那里有一个新风口,能及时把烟味散去,虽然陈岱表示过并不介意烟味,但谢昱明总是在阳台或者这个位置才会抽烟,在某些事上,他有种奇妙的矛盾感,既尖锐桀骜,又礼貌妥帖。

陈岱想,可能这份对的尖锐桀骜是自己,而这份礼貌妥帖,才属于他本人。毕竟若没有谢家的陡然变故,没有谢父的卖子求生,没有许睿的牵线搭桥,没有自己的趁人之危,谢昱明还是世界名校里的年轻硕士,拿着画笔在伦敦绘风景或是人物,谈一场正当风华的恋爱,开一场小有名气的画展,而不是在这里做他的情人。

谢昱明闻声回了头,虽然没有开灯,但是港城太奢靡繁荣,高空中交织闪烁的霓虹灯光透过顶层公寓的落地窗映进来,他就侧着脸,在这片诡谲多变的光线里吐出一个烟圈。

陈岱看了两眼这构图完美的景,抑住自己上前的欲望,解开外面的西服搭在沙发上:“过来。”

谢昱明摁灭了烟,打开客厅吊灯,方才暗涌的旖旎顷刻间被驱散。他在陈岱面前停住:“这么快回来了,看来许睿是没什么事。”

“谁说的话不中听,你应该砸谁才对,你砸许睿做什么。”陈岱面上喜怒难辨,伸手拍了拍谢昱明的脸,轻得很,连声也没有什么,“谢昱明,许睿不和你计较是因为你是我的人,可你也不能这么打我脸啊。”

谢昱明抬眼看他:“陈总明明是后到的,许睿说了什么你都知道?”

陈岱抿了抿嘴角,那是他略有点心烦的意思:“许睿不会出言辱你,你对他心存介蒂我能理解,但是说动手就动手,是不是有点过了。”

谢昱明凝眸于他,沉默了几秒后问道:“那你要怎么处置我呢,去给许睿赔礼道歉还是也给我一瓶子。”

“你是我的人,我给你兜着是应该的,但我也要罚你。伸手。”陈岱从腰里抽出皮带,首尾一叠收在手里。他喜欢谢昱明的那点子矜傲,和从前合乎心意的男伴都不一样,那些人贴心是贴心,但时日长了,男伴变成应声虫,毫无情感互动,未免无趣,而谢昱明总能给他一点出乎意料的乐趣。只是这点乐趣,得在陈岱的允许范围之内,并不代表谢昱明能在外面打他的交好,落他的脸面。

谢昱明向来不是个柔顺的人,所以陈岱做了如果他不听话,就去捉他手的准备,而出乎意料的,谢昱明没分辩一句,就把右手摊在了陈岱面前。陈岱略微诧异的瞧他一眼,谢昱明此时已经收敛神色,低垂下眼帘,看不出什么情绪,于是陈岱也没再纠结,乱砸人不要紧,打痛了就记得教训了。

对折的皮带携着风凌空而落,啪一声抽在手心,谢昱明闷哼一声,手沉了半寸,随即又抬到原位。陈岱毫不手软,又抽下第二记,手心就那么点大,皮带却宽,两下一叠,已经殷红,谢昱明觉得手心又麻又痛,偏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忍着,便不肯吭声,连呼痛都是在唇齿间关了又关。

抽过五下,谢昱明的手沉得更厉害了,手心深红薄肿,他悄无声的轻轻吸气,然后伸出左手紧握住右腕,再次抬回原位。陈岱见他受罚乖觉,方才的那点不耐也逐渐散了,开口给了个数:“再打五下,你记住疼。”

陈岱手重,没有什么见人痛就要轻饶的意思,他轻松惬意的时候不介意和谢昱明你来我往玩玩情趣,但他要教训人,就不肯白费时间和力气,一下就要打出一下的效果。

谢昱明几乎是掐着右腕挨完的,松开之后腕上一圈白印,手心肿得纹路都没那么明显了,手指微微蜷曲的打着颤,陈岱罚完人,见他痛极了也不过闷哼两声,既不求饶也不躲闪,像一只平日里桀骜的小狮子终于乖觉亲昵,不仅那点不耐一扫而光,甚至心情颇好,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:“我去给你拿点药。”

“是谁打你的脸呢。”

陈岱刚走出两步,谢昱明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,带着点忍痛之后的虚哑,轻飘飘的,却如有的之矢,精准的击中陈岱,使他停住了脚步,他回头望向谢昱明。

谢昱明坐在沙发里,垂在膝盖上的手虚搭着,摊不平,也不敢握,但方才垂下的那双眼,毫不躲闪的直视陈岱,陈岱终于看清了其中意味——嘲弄。

“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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