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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地吃完了面条。
束尧吃了一碗,看许肇平还在吃,于是看着他。许肇平似乎对视线很敏感,立刻抬眼,“吃饱了吗?”
束尧舔舔嘴唇,摇头,“好好吃,还想吃一碗,还有吗?”
“有是有,可是晚上吃太多了不好。”许肇平淡淡回,把碗里最后两根面条挑起来。
“好吧。”对面的人蔫了,有气无力地答。
算了,许肇平看他一眼,“等一下吧,还得烧水。”他端着两个碗回厨房,看火还没熄,又往里放了根柴,束尧立马恢复活力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过来,“许老师真好,谢谢老师。”说完,又颇有些谄媚,“老师,我来看火吧。”
许肇平笑着让位给他,站到一边等水烧开下面条,重新拿了一个碗给他放调料盛面条。
束尧美美地端着面走向客厅,许肇平留在厨房,开始收拾锅碗瓢盆。
等束尧吃完拿着碗过来,许肇平正好洗完碗。束尧抱着碗站在旁边,许肇平抬了一下下巴示意,“放里面吧。”
“我自己洗吧老师。”
许肇平见状也不争,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手,走出厨房。
束尧洗完碗把水倒了关了灯就顺着门寻找许肇平,走到另一头才看到许肇平在洗漱间。
已经不早,许肇平看到束尧,给了他一套洗漱用品,“干净的,你先洗漱吧,拖鞋在洗手池下面,我去收拾一下房间。”
束尧接过脸盆,里面放着新的毛巾和牙刷,不过束尧习惯每天洗澡,更想直接冲个澡。他没犹豫,关上门接了盆水,脱光衣服站到水泥做的洗手池上,直接用盆从身上浇下去。浇了两盆,突然一只蚊子扑到他眼睛里,束尧站在狭小的洗手池上,一时不察盆就落到地上,发出刺耳的哐当声。他揉了两下眼睛,弄出眼里的蚊子冲了一下,又伸手够地上的盆。正在等接水,许肇平过来敲门,显然动静不小,被听见了。
“束尧,台子左边的香皂可以用。睡衣给你放在门口的椅子上。”
“啊,好的,谢谢老师。”束尧看台子上确实放着两块香皂,拿起左边的那块用。
等束尧出来时,许肇平正坐在正厅的沙发上登记成绩。
束尧走过去,头发湿漉漉地还滴着水,许肇平抬头看见,从旁边递过来两张毛巾,“下面是浴巾,上面的擦头发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束尧接过,站在一边擦头发,眼尖地发现试卷上教师一栏后面写着‘许肇平’三个字,他突然想来,这就是今天中午他在档案室看到的档案。原来他是穿到了以前的金成大学。
对啊,金成大学就在雀城,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报了这里。
束尧眼皮跳了一下,试探性坐在许肇平原先放毛巾的位置。靠过来看成绩册,看了一分钟,发现分数都出奇地高,“许老师,你给的分数好高。”
“嗯?”许肇平看他一眼,“高吗?”
束尧点点头,“这样能行吗,大学不是都有挂科指标吗?”1960年的金成大学他不知道有没有,但2024年的金成大学貌似是有的。
许肇平笑答,“大家确实学得不错,没有人需要挂科。”
“好吧。”束尧问出真正想问的,“你是金成大学的老师吗?”
这下许肇平看向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探究,他手里还拿着笔,一直微微偏着头看着束尧的眼睛,好像在想什么。
束尧认为自己该不会露馅,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,又在金成大学办公室出现,知道他是金成大学的老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
对啊,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还要问?
束尧暗骂自己蠢,却还是不敢移开视线,看着许肇平那双好看的眼睛,眼球震动,疯狂思考,如何打破僵局。
良久,许肇平转过头,视线回归成绩册——其实并不久,只是束尧觉得度秒如年。
许肇平又过了会儿才点头道,“算是,只待两年。”
束尧听罢,才觉得许肇平的普通话并不纯正,有一点口音,“那老师你是哪里人啊?”
“港城人。”
难怪会觉得有些熟悉,束尧试着用蹩脚的粤语说,“你好靓仔。”他从6岁就呆在广城,能听懂那边人说话,但会说的不多,这种夸人的算一句。
“多谢,你都好靓仔。”许肇平也用粤语回他,又说,“别太早睡,消一下食。想休息的话,卧室在左边第二间,对面是我的房间,有事情叫我。”
束尧点点头,经过刚刚一遭,他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,怕自己再多话,速速逃离这里,进了卧室轻轻关上门。
房间里灯没关,不算小的床上铺着灰色的床单和一个小薄被,蚊帐已经放下来。床边放着一个书桌,上面还摆着几本书。
束尧头发还没干,于是走到床边的书桌旁坐下,随手拿过一本,发现自己看过,又翻了几本,发现全是自己看过的。但眼下自己出去不是好选项,于是他随便拿了一本翻到自己比较喜欢的情节看。
显然没想到蚊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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