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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(10 / 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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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嚷着累si累活,第二天继续早出晚归,确实很像高考冲刺的学生。

甚至因为这个,程濡洱已经被迫禁yu很久。

他们的关系还没公开,前夫去世不到半个月就结束单身,确实显得惊世骇俗,芝华不让对外说,因此程濡洱面对记者没什么可答的。

“艺考生,可能是吧。”他笑得很惬意,与以前被采访的状态截然不同,“希望她顺利考上,不然先崩溃的人可能会是我。”

面试当天,程濡洱b芝华还焦虑,临出门前反复确认要带的东西,一边打包一边安抚芝华:“别紧张、别紧张,你只管好好唱。”

“我真的不紧张。”芝华忍俊不禁。

最初接到通知时,紧张不已的人是芝华。但废寝忘食一段时间后,芝华知道她已经准备到极致,问心无愧也就不再紧张。

他们的心境颠倒过来,程濡洱变得瞻前顾后,把人送到剧院时,仍在纠结要不要重新回去拿真钻头面。

“那个是生日礼物,现场人多,我怕手忙脚乱弄丢了。而且评委那么远,看不出来真钻水钻的区别。”芝华执意用普通的水钻头面,皮实、耐用,不慎碎了几颗也不会心疼。

“好吧。”程濡洱妥协。

这是芝华的战场,武器是否称手,由她说了算。

陪同的家属不让跟上楼,只能在一楼大厅等。芝华皱眉让程濡洱回车里去,平日里大厅是等待进场检票的地方,没有暖气也没有座椅,等在这里活像被罚站。

程濡洱坐回车里,这辈子很少有如此煎熬的时候,b等待政府的招标结果还难熬,时不时看看手表,实在坐不住就下车走两圈,再ch0u根烟让自己平复。

两个小时缓慢滑走,电梯口终于传来“叮”的一声,程濡洱还没看见人,只听见轻盈的脚步。他十足确认那是芝华的脚步声,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记她走路的声音,却奇妙地牢牢记住了。

果然芝华的脸出现于视野,她没有化完整的戏曲妆,下半张脸裹在蓬松的围巾里,露出两只化得殷红的眼睛,像焰火里的两颗宝石。

“怎么样?”程濡洱疾步迎上去,把她两只手拉着握进掌心。

芝华起先沉默不语,那双眼睛看着他,令他安慰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,忽听见噗嗤一声笑,她眉眼弯起,喜悦不言而喻。

“裕生,把蛋糕拿来出!”程濡洱显得b芝华更兴奋,催促裕生把后备箱的翻糖蛋糕端出来。

蛋糕盖子被揭开,两层青草绿的蛋糕底座,上面立着一个穿白裙的nv孩,是芝华18岁的模样,nv孩脚边用n油写着一行工整的字。

“不论别人如何评价,你已经是我心中的最佳杨贵妃。”芝华缓缓念出来。

“诶?拿错了!”裕生心头一惊,端着蛋糕跑回后备箱,换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蛋糕盒子。

这一次再揭开,一层棕褐se蛋糕底座,弄成舞台的模样,上面立着身穿华服的杨玉环,还是一行工整的字。

“算他们有眼光,选中了真正的杨玉环。”芝华又念一遍,笑得前仰后合,“你们是草台班子吗,连道具都拿错了。”

在程濡洱的人生里,这属于一次和计划有重大偏差的失误,但他无暇责怪蒋裕生,已经做了近二十天苦行僧的他,终于等到解禁的日子。

“我要进行密集训练。”芝华一句话浇灭了他的期盼。

“今天下午就出发。”她又补了一句。

程濡洱听得脸se更黑,不si心地问:“集训能不能带……”

“不能带家属。”芝华伸出一根手指,抵在他唇上,“而且我们是地下情,即使能带家属,我也不会带你去哦。”

“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转地上?”程濡洱捏住她的手指,放进嘴里轻轻咬一口,像是泄愤。

“嘶……你这是想转正的态度吗!”芝华被他养得愈发张扬,故意做出训话的模样,“记大过一次!”

裕生默默端着蛋糕回后备箱,找不到开口说话的时候,他想他此时果真不适合出现在这里。

集训结束又是二十天,接着便登台表演。开启售票时,大家都没指望大卖,没想到仅一分钟,戏票就显示售罄。

“杨贵妃你好,座位太少了,塞不下三万人,我只能先带一千人进去。”程濡洱给她发来消息。

他们已经二十天没有见面,程濡洱想看她一眼,也得和其他人一样买票进场,所幸h金座位不用抢。

舞台大幕拉开时,程濡洱没来由呼x1一滞,他看见芝华登台,一柱冷白se光束追着她,落在地上如一轮不眠的月亮。

这是他的nv孩,舞台上万众瞩目的旦角。她的眼睛b灯光更亮,是幽暗剧场里唯一的萤火,是他苦苦追寻八年,也将追逐一生的方向。

散场后的化妆室里,程濡洱带着早已准备的花束,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,虔诚地单膝跪地,是艰难抵达终点的朝圣者,向他的神nv说出自己的誓言。

“梁小姐,我希望能参与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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