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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梦到了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而脑袋备感疲倦的时候,念语都会带点指责语气的关心,轻声说:那是因为发烧,你再不注意身t啊!
那时候他会觉得生病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。
「你不要这样……」王念语握住林敬扬的双手,发现他一直以来温热的掌心此刻却冻如冰砖。「我会回来的……」说出口的话依旧颤抖空虚。她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,想传达自己手心一点点的温度,却怎麽也传递不了。他的手一样冰冷、他的手一动也不动,没有回握,只是放任她焦急的为他搓手取暖。
「多久後回来?一年?两年?说不定不回来了呢。」他凝视远方,盯着皎洁的月光,微微一笑,似毫无所谓又似伤感。接着又皱起了眉头,浮现了以前常在脑袋跑啊跑的那些未来,忽然就变得好远、好远,远到他已经可以轻易想像,他的念语将会这麽一去不复返。她的背影将会依稀在眼前游荡,却触手不及。
王念语被他的话堵住了,僵在原地没有开口,只是更加专心的搓r0u着他冰冷的掌心。
眼眶逐渐sh热。
她发现自己无法给他一个完整又安心的保证。
未来太大、太广了,她负担不起任何冲动下做出承诺的後果,所以选择不给。她选择自私的,连一点带着希望的谎言都不愿向林敬扬搪塞;她自私的选择,不向林敬扬含糊的蒙混过去。
不给他留下等待的期限。
她只是担心,若是连带他把自己的青春都栽进去了怎麽办?
未来的事没人能知道,没有人可以带有十足的把握。
林敬扬好不舍她的白费力气,反正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。
「你只能选一个。念语,你只能选一个。」林敬扬眼神坚定的望向她,可声音却流露出卑微的哀求,「学甜点不一定要在法国,你先在台湾,大学毕业了我陪你,去哪我都陪你……」他越说越小声,充满不安。
家里还需要他,他必须留下来完成国内的学业,完成考上医学系的志愿。法国太远了,他出不去,他陪不了她;可是毕业後就不一样了,他可以申请去国外进修,然後他们就可以一起了。
多麽美好的未来。
可是林敬扬知道现在这些都是幻觉了。
王念语渐渐滑落握住林敬扬的双手,却被林敬扬快速的握在手心。她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,皱紧眉头,红了眼眶。
「走吧,外面很冷,我们回去读书。」更加握紧了她的手,林敬扬转身将她带回自习教室。
王念语被林敬扬拉着走,低头再次看向两人握紧的双手,渐渐的松开握紧的力道。林敬扬走在前面,也感觉到了王念语手中的变化,於是又更加抓紧她。
他知道,这次是真的要失去他的念语了。
仲夏,毕业季,分离之时,伤感之刻。
校园里被既欢乐又不舍的气氛垄罩着。
草地上,有许多穿着制服成群围坐的学生;各个教室大楼外的彩带装饰,更加渲染着欢送的情境;校门口五彩缤纷的气球,被松松的系在铁门栏杆上,彷佛下一秒就会向天空翱翔而去,如同那些毕业生一样。
毕业即是成长,他们只剩这一天能好好回头观望十几岁放肆的青春了。
在结束典礼後,毕业生们把握着最後时光,想在相处三年的学校里,努力留下最深刻的回忆、与充满自己岁月光辉的学校留下一丝连结;和即将分别的朋友们,不停的拍照、说话,然後相拥流泪,喜极而泣,并且牢牢的记下对方在最青春年华时刻的印记。
「我们要再出来玩喔。」
「还要办同学会。」
「记得告诉我宿舍地址,我写信过去。」
「好。」
学校外围的人行道,有着两道人影。
他们没有那些要启程到下个人生阶段的兴奋,只是悲伤着,无止尽的散发着悲伤,背影凄凉而孤单。
那一块区域差点就要下雨。
林敬扬侧背着书包,不愿看向已经哭得满脸通红的王念语。
「你不要这麽固执好不好?」她哭到无法控制呼x1,只能被动依照着哭泣的频率来换取氧气。过往明亮有神的双眼早已又红肿又刺痛,塞满泪水的眼眶,快要看不清林敬扬现在是什麽表情了。
林敬扬听到她说的话後,眼神冷漠的转过头,「分手吧,你不是就想要这样吗?去追求你向往的吧。」而後表情转为平淡,别过眼,看向别处。
王念语看着他意志坚定的说出口,她听到了;他一字一句,字正腔圆、咬字清晰。林敬扬神情冷淡,没有愤怒,眼中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留恋,他甚至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,似乎只是在向一个陌生人陈述事件,毫无情感可言。即使在这十分钟内已经听见了第三次,她还是不敢置信自己听进了什麽话。
自从那天晚上在图书馆,自己无b确定的表达出想要到法国後,接下来的这几个月,她都能够明显感觉到林敬扬的疏远;他非常刻意的远离她、冷落她,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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