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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需求吗?”
莫兰闻言怔住了。
“您说什么?”
曼德斯见状更心疼了。
天哪。怎么会这样。
难怪他总说饿。他确实应该饿的呀。
曼德斯叹了口气,说:“您到底是人类与魅魔的混血。那份魅魔的血缘,它不是百分之十,不是‘一部分’,那可是实打实地占了百分之五十,是您没办法割舍,也没办法忽略的百分之五十呀。”
莫兰呆呆地看着他。
“连你也把我当成魅魔看待?”
曼德斯出声提醒道:“神父,您太激动了。”
莫兰一怔,然后低下头,接过手帕擦干了眼泪。
他确实太激动了,都不理智了。
“我不想的,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,急急地解释着道,“有的时候我不清醒,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做什么,那不是我的本意,我——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曼德斯说。他垂下眼帘,轻声说着,“所以你没有错,错都在我。所以,”他抬起头,定定地看着莫兰,难过地说着,“所以在把您身上的淫纹洗掉过后,你就离开拉本德,好吗?”
莫兰肩膀颤了一下,眼泪再次掉了下来。
曼德斯更难过了。
“好。”莫兰抖着声音说道。
是的。他应该离开拉本德。莫兰意识到这一点。拉本德的伯爵会让他迷失自己,他应该离开这里。
他应该远离曼德斯。
曼德斯不再看他,他错开视线,看着脚边的地板,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,又说:
“您不要太委屈自己,您毕竟是有魅魔的血统的,这绝对不是你的错。您存在一些魅魔的本能与需求也是相当正常的,过于压抑是不好的,时间久了就会反弹。
“您离开拉本德后,我建议您正视自己的需求,如有必要的话可以适当地——”向别人寻求帮助。
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,张张嘴,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不能把剩下的话说出来。
一种暴戾的、阴暗的情绪从他的心头腾起。
他突然抬起头,定定地看向莫兰。莫兰被他身上突然出现的那种阴沉的情绪吓了一跳,但那只是一瞬间。
曼德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,他安抚意味地笑了一下,莫兰莫名加快的心跳渐渐放缓,他有些惊疑地观察着曼德斯的表情,却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曼德斯看着莫兰,心里想着,莫兰已经够可怜了,他不能再让他够可怜。莫兰必须离开他,至于莫兰的那些需求——
那是——没办法的,事情。
他艰难地想着。
他强行压抑住内心那些冲动,轻轻地舒了口气,然后露出一个放松的笑,说:
“您其实没必要太过抗拒,也不必恐慌,您完全可以使用一些正规的、合适的、不伤害他人的方式,来——”他又说不下去了。
他垂下眼眸,眼里的恨意几乎能迸出火星,双手死死攥紧成拳,指甲嵌进掌心。
他在嫉妒。
莫兰怕得厉害,又实在耐不住担忧,他紧张地凑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问着:“伯爵,您怎么了?”
曼德斯突然一把把他搂进怀里,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莫兰的骨头。莫兰吃痛地颦眉,曼德斯立刻将手松开,他呆了两秒,有一瞬间他私欲疯涨,突然说道:“莫兰,我们恋——”
他又突然卡住,一下子从莫兰身上弹了起来。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,为自己刚刚的不理智感到匪夷所思。
莫兰却好像隐隐听出了他刚刚那句没说完的话的意思,他瞪大眼睛,心跳如鼓,浑身不自觉颤抖起来。
曼德斯却说:“神父,您还是尽早离开拉本德吧。”
莫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一个疑问瞬间冒了出来,在他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脱口而出。
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?”
曼德斯难过极了:“我不能害你呀。”
“你对我做了那些事,害我每天饿得神志不清,现在又要把我推开,这难道就不是在害我?!”莫兰忿忿地说着,说完他又怔住。
他刚刚在说什么?
曼德斯一怔,他目光火热地盯着莫兰,独占的欲望迅速涨大。
他突然想到,为什么不能接受莫兰?
他完全可以,是的,他完全可以。劳伦伯爵不能私下暧昧,只能光明正大地恋爱——为什么不能暧昧?有流言蜚语又怎样?总有人替他摆平这些。
是的,他可以让莫兰留下来,让他继续在拉本德当神父,然后他们可以私下里——
——为什么一定要在私下里?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莫兰恋爱!
这个念头瞬间让他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。
是,他是舍不得让莫兰跟他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几百万双眼睛注视,但是——但是劳伦庄园绝对安全,绝对私密,以至于整个拉本德,都是他的天下。
他可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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