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花烛(带尿道棒做)(16 / 32)
,脚步一步不停地去了后院,他知道那个看了一切的小鬼就住在后院里头。虽然他并不担心何鹰扬到处乱说,可他还是要去看一看这个敢假装走了之后留下来偷偷看他的家伙。
院子里安静又清幽,密密麻麻的全是剑痕的绿竹在这儿布下了一层天罗地网。敛海的眼睛看着这些竹子,他暗中数了一下,这些竹子上有许多剑痕是今天才添的,难道何鹰扬才回来,就能如此勤奋刻苦地练剑?
敛海穿过竹子,他的步子越来越快——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,绝不应该有的血腥味,然后他看到了血迹,在一片狼藉的屋子外头,里头,到处都是血,这屋子几乎都被打成一堆碎片。
“鹰扬!”敛海唤了一声。风静静的,没有任何回应,何鹰扬的屋子被打坏了,人也被打没了。
敛海的心有些发紧,他实在没有想到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大白天就有人在醉兰山庄伤人。
——难道是那个女人?何鹰扬是不是因为把她的事说了出来才遭遇了不测?
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血迹,血迹一路蜿蜒向前,消失在了林子的深处。如此明显的痕迹,一个高明的内鬼绝不会留下这样的把柄。在这个时候追是很愚蠢的一件事,可是不追显然更愚蠢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如果不追岂不是更要被一直蒙在鼓里?
敛海一跃,他的身子在这时候忽然变得比一只燕子还要轻,比一条鱼还要滑,就像是一缕轻烟,顺着这一滩又一滩温热的血滑过去。
突然他看到了一面爬满爬山虎的山壁,山壁上更有一扇并未合拢的石头门,门和山一个颜色,平常遮在花草之后,还真从来没有注意过。
这地方什么时候有一扇门?敛海心中疑惑,但他还是推开了门,门里是有一条早就被堵死的阶梯。而阶梯的旁边凭空多出了一条小道,又细又小的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进去的小道,血迹在这里消失了,里面传来阵阵让人作呕的腥臭味。
敛海想了一想,要不要把这件事和吴洺商量,可左思右想也实在想不出吴洺跟着他爬这条通道的样子,所以他捏住了鼻子自己往里头爬。
他越爬,那股臭味越重,就仿佛掉进粪坑里头,这总不会是一个茅房?可谁又会把茅房建在山里头?
终于敛海看到了光,幽幽摇曳的灯光,这里像是有什么人生活过,置办了简单的石头和木头家具,半缸生了青苔的清水,一些风干了的食物,还的确有一个茅坑,甚至有血顺着茅坑继续滴落着。
老实说,敛海已经心生退意,他就是再不拘小节,再愿意忍辱负重,再能够为了最上头那位什么都做,让他从茅坑里钻进去都还是太强人所难的一件事。
而当他一回头,他竟然在钻进来的洞口看到了一张沾满血的苍白的脸!
换了其他人,在这时候只怕已经吓死过去,就算是敛海从不信鬼神之说,这时候也免不得浑身僵硬,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“夫人?”那张脸看到他也很吃惊,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敛海长出一口气,找回了魂来:“你才是,为什么会在这里?你那屋子都被打成废墟了。”
何鹰扬惭愧道:“那人极其厉害,我力战不敌只侥幸伤了他胳膊,接着逃跑躲藏,想等他逃了,再偷偷追上,不想夫人竟明察秋毫,先我一步。”
敛海眼睛盯着他,他原来不信何鹰扬会对他说谎,现在却又不得不信一点:“这人真会如此不小心。”
何鹰扬突然看向那个茅坑,若有所思道:“也许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刻。”
谁没事会愿意往茅坑里头钻?敛海也不能否认他方才就是因为这个犹豫,犹豫要不要还是先回去再说。
何鹰扬主动道:“我先夫人过去!”
他一边说,一边竟然真的钻进了茅坑里头,就仿佛那让人作呕的恶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,又或者他为了能在敛海的面前有所表现,竟能够忍受这样的事。
敛海不得不有些佩服他,他看着何鹰扬的身影消失了自然也不能临阵脱逃,便跟上去,憋着呼吸向深处钻。也许是因为身在粪坑里头,他忽然想起吴洺还没有解手,他又有些担心吴洺,担心那个人会不会做什么伤害自己身体的事。
敛海还没想完,已经坠下去,若不是他动作灵巧,只怕要在这个地方摔一个狗吃屎。不过虽然他没有摔一个狗吃屎,双脚都沾了地,却崴了脚。敛海这才意识到那个坑离他们头顶都竟有丈许,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路回去。
何鹰扬正站在他的面前,他担忧地看着敛海发青的脸色,走到敛海的身前,关切道:“夫人,您还好么?”
敛海苦笑:“我也许是这两天作恶多端,才能接二连三地倒霉。”
何鹰扬急迫道:“我帮夫人看一看。”
敛海没有来得及拒绝,何鹰扬跪在他的身前,两只手捧着他的脚,握着他的脚踝,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,甚至几乎要凑到鼻尖上头。
“你做什么?”敛海皱眉,他想要退却一动不动,因为他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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